老昆明的九游娱乐繁华中轴----正义路

张俊

　　昆明正义路，北起华山南路，南到金碧路，全长１．45公里，宽25米。

　　正义路从古至今一直是昆明城中数一数二的最热闹的街道，在很长一段时期正义路都充当着昆明城区的中轴线。正义路是条既古老又年轻的街道，因这段街古已有之,故说古老，说它年轻,因为它在历史上并不是一诞生就是一条贯通南北(从马市口至金碧路)的长街，而是分为若干段短街，而且每一段都有各自的名称，更年轻的是，它的名称直至民国初年才出现。

　　今正义路沿线划入昆明城版图的历史可追溯到宋大理国时期。史料载：宋宣和元年(公元1119年)鄯阐城(今昆明城)因滇东三十七部起事，受到严重毁坏，成为“废城”。之后大理国鄯阐候重筑新城,越过盘龙江向西发展，称新城，沿称鄯阐城。新城区东起盘龙江，西临鸡呜桥，南靠玉带河，北至五华山。

　　据史料载，今正义路(中段和南段)在元代扩建中庆城(开始称昆明城，又称鸭赤城、雅歧城)时，工商业较繁荣，大量能工巧匠云集城中，作坊中生产的金银箔、丝织品、染织品都很精美。今威远街口的正义路中段至金碧路一带的三市街是中庆城的城中心。当时今正义路中段是行中书省衙门(全省最大的衙门,相当于今省政府)所在地，三市街是闹市。《马可?九游(中国)波罗游记》中曾盛赞：“雅歧（昆明城），系一壮丽的大城。”

建于明代的近日楼 张俊 供稿

　　一、历史上的“衙门街”与“牌坊街”

　　明代的黔宁王府、巡按察院、都察院、等衙门都集中于今正义路、威远街一带,这两条街几乎成了“衙门街”。

　　正义路又是一条“牌坊街”昆明的著名牌坊几乎都集中在那里。牌坊又称“牌楼”多建于街道路口和庙宇、衙署、园林、陵墓前，是一种用于宣扬礼教、标榜功德的纪念性建筑物,所以牌坊命名都有寓意。历史上的正义路既是衙署集中之地,又是闹市区，所以牌坊林立有其道理。从金马碧鸡坊往北走到五华山，可穿过五六座牌坊。

　　金马碧鸡坊位于昆明市中轴线的正义路南端(原称“三市街”)与金碧路交叉口，二坊相隔数十米,均为门楼式木构牌坊，飞檐翘角，气势雄伟。建坊源于西汉金马与碧鸡的传说,同时对应昆明东西对峙的金马山与碧鸡山。两坊每隔六十年出现一次“金碧交辉”的奇观。上述因素使两坊成为昆明著名的人文景观和城市标志。两坊始建于明宣德年间。清咸丰七年（１８５７年）毁于战火，清光绪十年（１８８４年）重修，1966年“文革”时期被拆毁,1998年再次按原貌重建。辛亥革命后一段时期，金马坊右的大街称金马街，碧鸡坊左侧称碧鸡街，旁边还有金马巷和碧鸡巷,这一带始终很热闹。1923年5月，两坊所在街道改为金碧路。

　　在今近日公园南面原三市街与顺城街交叉路口有忠爱坊，它与昆明金碧路的金马、碧鸡两坊鼎足而立，故称“品字”三坊。忠爱坊始建于元代，系纪念咸阳王、平章政事赛典赤．瞻思丁忠君爱民精神，故称“忠爱坊”。明洪武十五年（１３８２年）筑昆明砖城，将忠爱坊划于城南门外。忠爱坊多灾多难，曾多次被毁又多次重建，清初毁于战火，清康熙二十四年(1685年)云贵总督蔡毓荣、云南巡抚王继文重建，但为时不长便出现倾斜。之后清康熙三十四年(1695年)、嘉庆十八年(1813年)、咸丰七年（１８５７年）和光绪十年（１８８４年）又一次次重建。民国十三年（１９２４年）又毁于火灾,１９９９年第六次重建(万揆一：《昆明古城拾遗.关于忠爱坊》云南教育出版社2000年12月第1版，另有说法只毁过两次)，牌坊为四墩三门，斗拱飞檐、琉璃屋面。

　　往北走在威远街和光华街的交叉点上，曾建有“天开云瑞”坊。光华街东段原名东院街,西段名西院街1911年“重九”起义胜利后两街改名,统称“光华街”，取光复中华之意。天开云瑞坊，即著名的“三牌坊”，为何称“三牌坊”？从金马碧鸡坊往北数过来,应排行第四，可是却不叫“四牌坊”，也许是把金马碧鸡坊合称为一坊，否则这个数就不对了。三牌坊始建于清康熙二十七年(1688年,另说始建于明代),原来的坊额题词是“怀柔六诏”，“平定百蛮”。清道光八年(1828年)云南布政使王楚堂重修三牌坊，为缓和民族矛盾，逐请呈贡人孙铸重书坊额,南面为“天开云瑞”，北面为“地靖坤维”故称“天开云瑞坊”。“天开”一词,出自宋大理国年号。“云瑞”则象征吉祥,意在国泰民安,吉祥安静。从此百姓便称此坊为“云瑞坊”或“三牌坊”，之后又以坊名，命名了“云瑞公园”“云瑞东路”、“云瑞西路”。三牌坊毁于1941年日本飞机对昆明的轰炸，原坊下的一对红砂石狮子幸存，被移去守护大观公园大门。牌坊虽毁，然而老一代昆明人仍习惯称这段正义路为“三牌坊”。

　　从三牌坊北行,至今人民中路(清代名长春坊，民国称绥靖路，后改长春路)口曾建有“万寿无疆坊”，百姓显然对万岁爷是否“万寿无疆”没有兴趣，或者讨厌这串长名字,民间皆称：“四牌坊”，还把这段路也一起称“四牌坊”。此坊始建于清康熙三十五年(1696年)，道光年间毁于火灾。近年在原址重建了一座“四牌坊”(全称不详)。这段街道曾是交易市场，为保山会馆旧址。

　　在今人民电影院曾立着一座鲜为人知的“五牌坊”，牌坊前香火旺盛,供奉的是“土地”爷，那里的巷因此称“五华坊”。

　　以牌坊代路名不仅是民间的口头语，在清末街道图中的今正义路相应位置上,也清楚地标着“三牌坊”和“四牌坊”。古代正义路除了以部分牌坊来分段命名外，还有位于北端与华山南路交叉的马市口和位于今近日公园的大南门(又称近日楼)也属正义路的路名。明确称“街”的只有进入大南门的北边一段,名“南正街”。

　　大南门是明代昆明砌筑南部城楼“向明楼”的城门。清朝总督范承勋认为明朝已亡,南城楼岂能“向明”,便将其改为“近日楼”。又把原名“崇正”门的南门，改为“丽正”门。然而百姓可不管总督大人如何效忠新王朝，却不愿改口，照样叫“大南门”，还把那一带街道都一直叫“大南门”。明代所建的六座城楼中,以近日楼周围最热闹。

　　1915年云南反对袁世凯复辟，率先举行护国起义，取“伸张正义”之意，将大南门改为“正义门”，从正义门以北至马市口统称“正义路”，从此才把这些短路统一了名号。1954年后三市街并入正义路，至此正义路成为当时昆明市区南北走向中最长的街道，也是最热闹的商贸一条街。正义路与南屏街的交叉口近日公园，成为昆明市中心的中心，人们一度戏称：要测昆明市的市区,须以近日公园的喷水池为圆心,用大圆规划圆。

　　马市口大概因清初以前曾经是骡马交易处而得名，至清末早已变为商易区，连生于清末的《云南掌故》的作者罗养儒先生，当年都找不到马市的马迹了。

　　老三市街 张俊 摄

　　二、从大理国时期“进入”正义路

　　正义路自古至今一直是昆明最繁华的闹市，所以它的变迁也主要表现在商贸上。

　　让我们穿过时间隧道返回大理国，再走回今天的正义路。

　　正义路历史上的名称在大理国鄯阐新城中虽已无法考证，不过从地域看它已划入昆明城的版图，既然是城内，此地又非山岭、江河湖泊,从功用讲它可能不是商铺、府衙就是巷道民宅。进入元代，可以清楚看出正义路大部分已成了中庆城的城中心。今正义路中段是行中书省衙门所在地，三市街是闹市。成为城中心是需要一定过程的，由此可推知在此前的大理国时期这一地段就已有一定建设基础。明代把今近日公园之南的三市街划入了城外，城内的正义路中段、北段虽然衙门多，但是南段的南正街和城外的三市街依然是商贾云集、熙熙攘攘的闹市。

　　进入清代正义路的细节就丰富了，不仅有众多文字资料(其中有亲历者的见闻)，还有直观的图片。

　　据《昆明市志长编》载：清咸丰、同治年间因战乱频繁，城市居民和商业的分布结构发生了变化，居民和一些商铺纷纷迁入城内避难，出现了城内人烟稠密，城外人烟稀少的状况，商贸中心也相应转入城内。正义路是省城第一条繁华街道,从马市口至金马、碧鸡坊一线，列市纵横，繁盛异常，三、四牌坊到三市街一带尤为繁忙。

　　清末光绪年期，云南府城内各行业的分布相对集中于一定的街道，例如，三市街之名，始于何时，已无从考证，得名的原因就是因为那里是绸缎、布匹和纱花三类产品最集中的市场。今宝善街西口的珠市桥,因为是售卖珠宝玉器之地而得名。昆明有不少以主要经营品种命名的街道。

　　据载，清代今正义路各段分布的主要商店如下：

　　南正街、三牌坊,有洋纱铺30余家，丝线铺20余家，还有多家纸铺、洋杂货铺，三牌坊上街(北部)是海味、干果行业集中地。

　　四牌坊、马市口,有陶磁器铺10家左右，洋纺铺数家，外有书铺、药铺，马市口一段还有烟土、脂粉店和出售文房四宝的店铺。

　　三市街忠爱坊周边,明代又有“南关厢”之称，意思是“靠近城边的地方”，明清时有店铺上百家，除有绸缎、布匹和纱花三类主要商品外，还有米铺及饮食店十余家，老字号的大道生布店、共和春酒楼、怡泰参茸铺等商铺都在那里。

　　民国时期古老的正义路逐渐变为了现代都市的豪华商业区。一方面部分行业仍然沿袭了清末的分布状况，如三牌坊至大南门的一些布匹绸缎店,直至1956年前后公私合营时都依然存在。另一方面新潮的商店一步步挤进了老商区。自清末昆明辟为商阜和滇越铁路的通车，民国年间三市街出现了外商的洋行，经营电器、香烟、汽车及配件等，入夜南关厢灯火辉煌更显热闹。五华坊盖起了长城戏院(今人民电影院)，原万寿无疆坊前开设了国际照相馆，此外子雄照相馆、艳芳照相馆都集中在正义路，一家家大百货商店也相继开业。

　　清代三牌坊一段商铺前屋檐下有猪肉、羊肉、鱼类蔬菜等摆摊出售，三市街卖菜多设露天地摊。随着民国时期昆明人口的增长，大南门附近的闹市区更是行人接踵，轿马相连，拥挤不堪，于是作了两项改建。其一是把今威远街原藩台衙门内改建为菜市场，这是昆明市区最较统建的菜市场，之后许多昆明老人一直不说到威远街菜市,都说到藩台衙门买菜。另外是改建大南门。古代在城楼的城门前常另砌一座半圆形小城以屏蔽城门，称为“月城”，城墙顶有梯形垛口，称“箭垛子”(见《辞海》)。大南门前就有一座月城,城楼正对大南门城门处及两侧各开一道小城门。因这三道门太窄，门下常挤得水泄不通。1923年市政公所决定为解除交通堵塞，将月城拆除，并对正义门进行改建，门两侧辟出两条环形人行道通向三市街。近日楼内建立“护国纪念馆”。原月城旧址建成一公园，名“近日公园”，园内栽种花木，并仿照西洋园林设喷水池，园中心树“再造”共和纪念标。

　　民国初期昆明城内许多街道不仅拥挤狭窄，而且凸凹不平，包括最繁华的正义路都是条石路，一些较僻静的街道和小巷大多是碎石路或土路。昆明建市后，随着全市的城市化进程的加速，正义路的外貌也有了较大改观，1928年后将南门正街拓宽为12米左右,人行道铺为三合土路面，还装上了路灯，在三市街植了行道树。

　　1945年昆明正义路马市口 (人民网记者祝鸿伟 翻拍)

　　三、走进今日正义路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昆明市的街道还保留着民国时期、甚至部分大清王朝时昆明老街的旧貌。在笔者幼年记忆中,昆明城内许多街道不仅拥挤狭窄，而且凸凹不平，包括最繁华的正义路都是用条石铺成，宽不过12米。一些较僻静的街道和小巷则是碎石路，顺城街就曾经是碎石路，有些小街小巷甚至是土路。当时正义路等大街上汽车也很少，自行车也不多见，穿梭于路上的交通车人力车为主角。

　　正义路的多数建筑模式也沿袭着清代和民国时期的风格，几乎清一色是二层楼的矮房子。虽然店家有两层楼，然而没有哪家在楼上设柜台，所有营业场地都只有一层。各个老板的门面相差不大，多为一、两个铺面，有三、四个铺面的大店非常之少。

　　虽然房子不豪华、不气派、不宽敞，正义路依然承袭了作为传统商业区数百年来营造出的繁华、喧嚣,甚至部分行业也沿袭了清末的分布状况，如布匹绸缎店一直都集中在近日楼南北这一段,直至1956年后公私合营时都依然如此。当然，在这条传统老街上，也被点染了几笔现代色彩。三市街有了多家经营电器、香烟、汽车及配件的店铺。五华坊有人民电影院，许多家大百货商店相继开业，国际照相馆、子雄照相馆、艳芳照相馆也都集中在正义路。

　　笔者还清楚记得在1954年前，每年国庆节都用近日楼作为检阅游行队伍的检阅台，其中一次国庆节晚上还演绎了“火树银花不夜天”的难忘一幕。那天近日楼周边与整条南屏街的树上挂满了彩灯，街两端禁止各种车辆进入，市民们纷纷来到街中央跳交际舞，狂欢的人群通宵达旦。1955年2月为改善城市交通，拆除了近日楼，用城墙等废土填平了南门外护城河。之后把整条正义路的条石路面换成了水泥路。

　　1956年底公私合营后,原来的许多小店铺归入了新成立的百货、医药、食品、贸易等专业公司。此后昆明的小店铺减少了许多，比如长春路、武成路这类大街近三分之一的铺面房紧闭铺门，转为了住宅。但是正义路不仅热闹始终不减，甚至还增加了几分，我看到许多小铺面扩为了大铺面，原来灯光暗淡，令人昏昏欲睡的店铺，一时间灯火辉煌，货物更加琳琅满目，让过路人都为之精神焕发。

　　一些知名商店“换药不换汤”,在一段时期仍然保留了老招牌、旧名号，例加“云生园”饭店、艳芳照相馆、亨达利钟表店(现在仍然未改旧名)等。

　　上世纪50年代末期,正义路几乎所有商店突然间乒乓推倒了隔墙，除歺馆外,原来零零星星的小店铺,几乎全部被打通,串连成若干个颇具规模的大商场。原来是机构大调整,各家商店被跨行业地并入一个片区管理。笔者体验了这样的店铺给行人带来的极大方便，阴雨天，过路人只需走进一家商店，就可以连续在商店中穿行，哪管它街上倾盆大雨。这成为当时昆明一大奇景。

　　1959年,昆明最大的商场百货大楼在近日公园旁建成，同年9月开业，这是当时昆明的一大新闻。新建成的百货大楼正式招牌是“近日百货商店”，当时没见过大商场的昆明人走进店内觉得眼前一亮，眼界大开，从一楼走到三楼百货、医药、食品、五金、文具一应俱全，于是人们都把它叫做“百货大楼”，后来民间一直叫了若干年，正式招牌才跟着改为“百货大楼”。1965年正义路整条街挖地几尺，建造人防工程，原来路两侧的的店铺大部分地基受到影响，开始摇摇欲坠。此时全国国民经济大为好转，促使了昆明市下大决心，拆除旧房，拓宽街道。历时约两年，昔日正义路旧貌换新颜，一幢幢高楼拔地而起，这些房子大都建为四至六层。如果用今天的眼光看当时的高搂，真要让年轻笑掉牙，然而弄清了在此之前昆明的第一高楼有多高，它在哪里？就不奇怪了！民国末期近日楼盖起了一幢六层高搂做银行，1951年后改为昆明市医药公司。这幢高楼直至1966年前在全昆明市都是雄居第一的“老大”,之后其他九游网页版登录入口的楼以它为标准赶了多年才超越了它。

　　有了高楼的正义路越来越热闹了，购物的专业商店云集于正义路，百货大楼的东面新建起了正义副食品商店，店内经营名烟、名酒、干果、干菜、干海鲜，是当时昆明最大的副食品商店,虽然只有两层楼营业，人们也把它叫作“一号大楼”。接着从庆云街口往北有了大型中药店、大型医药器械店。从威远街口往北又建了妇女儿童用品商店、鞋帽商店，景星街南口有土产日杂品商店，光华街北口有“亨德利”大型钟表店，往北有理发用品商店、照相器材商店等等专业商店。一段时期正义路成了昆明人购物的“首选”场所，外地人到昆明都不免要慕名到正义路一睹风采,甚至有人说：“到昆明不进百货大楼，就等于没到昆明。”由于人气越来越旺，购买力也随之增强，60年代中后期的正义路越来越显拥挤狭窄了。

　　继之是“十年动乱”干扰了各项工作的正常进程，商品生产供应再度紧缺，也阻滞了城市建设。直至1978年狭窄得行人肩挨肩的正义路才拓宽为25米的大道。

　　1980年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春城，在整个80年代，正义路开始出现了快速、连续的变化。1980年正义路的路灯改换为第三代光源——高压钠灯，长期惯于在昏暗灯光下逛街的昆明人，晚上漫步在正义路，有了亮如白昼的感觉。1982年正义路再次进行改建，近日公园建成全方位地下人行道，后来还兼作地下商场，大大改善了交通。

　　1980年,长春路口高大豪华的正义百货商场建成开业。商业是社会经济的风向标，正义路各家商店，都一改“十年一贯制”的商品匮乏，品种单调的老面孔。限制购物的购货卷废除了，一些柜台彻底告别了长期只供陈列，不许购买的假繁荣景象。市民们干瘪的腰包里逐步有了钱，人们被压抑了10多年的购买欲得到了释放，许多行业出现了消费热潮，彻底改变了“文革”中市场萧条，要啥沒啥的局面，据统计1988年全市社会商品零售总额比1978年增长了4.12倍。

　　正义路上经常人流涌动，各种商店顾客盈门，百货大楼晚上和周末更是人满为患。为给商场减压,1984年百货大楼进行大规模翻修，长高了一截，由四层长为五层楼

　　进入90年代之后，正义路开始大踏步进入现代商业街的行列。首先是1995年前后原昆明第一高楼——医药公司大楼又再次扮演“老大”的角色,在正义路领先(此时其他街道已有了高楼)建起了23层高的云南国际商务大厦，接着正义路楼房就似雨后春笋般往上冒，一幢赛一幢地比“身高”,最后由原百货大楼夺了魁，1998年,一座30层高的百货楼屹立于东风路与三市街交叉口，给这次比赛划上了句号。过去没见过高楼的昆明人,把4层高的小楼都叫“百货大楼”，如今面对这真正的大楼找不到词了，该怎么叫？于是又有了“新百货大楼”的叫法。

　　1998年，国家工商局在全国掀起了“百城万店无假货”示范街活动，正义路成为其中的一条示范街，更增添了正义路的购物人气，提升了商业中心街的品位。

　　始建于明宣德年间的金马碧鸡坊,历史上一直是昆明城的重要标志之一，它位于昆明市中轴线的正义路南端(原三市街)与金碧路交叉口，二坊相隔数十米,1966年“文革”时期被拆毁,1998年再次重建，再现了昔日牌坊金碧辉煌，飞檐翘角的雄伟气势。始建于元代的忠爱坊，历史上曾多次毁而重建，1999年第六次重建，恢复了原牌坊四墩三门、斗拱飞檐、琉璃屋面的旧貌。

　　这三座牌坊的重建连续了历史文化名城的文脉，也再现了正义路的历史风貌，给越来越具现代商业气息的正义路增添了古香古色，增加了文化品味。

　　走过了近九百年风雨沧桑的正义路，进入新世纪后也进入了一个发展变化的新纪元。

　　为了继承发扬正义路历史商业街的传统，同时融入现代经营方式与生活理念，2004年昆明用了近1年时间对正义路(从长春路口开始)“动大手术整形、美客”，把1000多米的街道，全程打造成了现代商业步行街。

　　正义路更加繁荣了，也更加靓丽了。原有的老百货大楼派生了“百大新纪元”，之后老百货大楼的原址又“变脸”为“百大新天地”，此外原正百商场，也“变脸”为“新大新百货”，正义路上又新建了大型超市沃尔码和柏联广场、柏盛购物中心等大楼。大商场加小商店，老字号加小字辈的正义路,已有各种类型的商店100多家。当你准备好充盈的钱，走进这些高档商场、名牌商店,很容易找到当“上帝”的感觉，只管随心所欲购物，但凡国内外俏货、品牌在这里几乎都能找到踪影。

　　如今的正义路鲜花锦簇，古树参天，道路全用石头铺垫，古朴的茶色木长椅彰显了人性化。街道两侧各有一行亭子式的矮灯，呈四角攒尖顶，亭身四面开有花格圆窗，既美观，又透光，造型简约别致。

　　在近日楼广场中央，有一块10平米的绿色花岗石方坪，其上有铜条嵌成的一幅《昆明市清末街道图》，游人可从中领略到这座历史文化名城的旧貌。在此图两侧刻有一篇《故城记》，让人们更清楚地了解这个城市的昨天。在广场东侧南屏街口有金鱼池，仿青铜铸的老昆明人物，用金色镌刻的云南十八怪画卷等等。这些真实再现老昆明历史生活的场景,大大提高了步行街的文化品位,让昆明人不忘自己的祖宗,让外地人更加贴近昆明，受到了众多游人、顾客的喜爱与赞扬。

　　可以说正义路在二、三十年前就已经在不同程度上，超前地给人们以集观光与购物为一体的感觉了，今天，人们进入正义路步行街后,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了！现代社会的生活方式十分看重一边观光一边购物这种感受，现代商业街正由单一的购物型向集购物、休闲、娱乐、美食、旅游于一体的综合形态转变，于是步行街环境的优劣,在一定程度上成了反映一个城市生活质量和城市品味高低的标志与窗口。

　　为了让正义路吸引人们观光、购物的魅力更加发扬光大，经久不衰，今天正义路从光华街到近日楼广场这一段商铺又开始重新构建,正义坊等大型商场已经拔地而起。

　　今天离家多年的远方游子重归故里，都惊叹找不到儿时的正义路了！

　　正义路的明天将会更美好！

　　主要参考资料：

　　谢本书李江主编马颖生副主编《近代昆明城市史》云南大学出版社1997年7月第1版

　　《昆明市志长编》昆明市志编纂委员会1984年内部发行

　　[民国]罗养儒著《云南掌故》云南民族出版社1996年3月第1版

　　万揆一著《昆明古城拾遗》云南教育出版社2000年12月第1版

　　原载：《昆明史志》2016年第2期

　　［作者筒介］张俊云南省作家协会、云南省摄影家协会、云南省诗词学会、云南省民族艺术研究会等协会会员、云南蒙学研究会理事。

　　曾跨越千山万水，几乎走遍了云南的山山水水，扫描了中华十余省市、欧亚十余国。在《边疆文学》、《旅行家》等杂志和《中国文化报》、《中国旅游报》、《云南日报》等省内外报刊发表各类文章600余篇、摄影作品1500余幅。各类作品被收入《中国散文大系》、《中华诗词大全》、《中华翰墨名家作品博览》、《当代诗人颂郑州》、《走进罗平》、《历史大通道》、《中国摄影家全集》等数十种书籍、画册。其作品曾获全国优秀图书“金牛杯”铜獎、“我与自然”中国诗歌散文大赛一等奨和第12届“云南优秀出版物”一等奨、云南省新闻出版局重点图书奨等奖项。摄影作品曾在美、法、巴西等国展出。

　　著有《秘境腾冲》、《寻梦丽江》、《寻秘香格里拉》、《理想而神奇的乐土---西双版纳》、《云南古桥建筑》、《云南古塔建筑》等十余本书，部分作品被国内外一些图书馆收藏。

　　编者注：我爱昆明微信平台今年4月21日刊登的《滇池与沿岸景观的变迁》一文原载《昆明史志》2014年第3期，作者也为此文作者张俊。由于编者的疏漏，当时未能联系上作者本人，在此向作者表示歉意。另外，本文小编百度了几张图片，上有@涅复生的作品，也未能亲自联系上图片作者，在此也一并表示谢意。

　　投稿合作QQ：673045028 电话：15368062388

　　更多精彩，请点击“阅读原文”

　　赞赏

　　人赞赏